邑輕塵衹是默然地看著她。

楊惠妍看他們都不信她，著急的不行，像一衹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沒頭腦，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怎麽走，才是生路！

最後，她實在是沒辦法了，就噗通一聲，跪在兩人面前。

“邑輕塵我發誓！我拿我媽媽的命，還有我的命來發誓！我保証，我以後絕對不會有那樣蠢的唸頭，更不會傷害然然！若是我做不到，就讓我們母女倆不得好死！”楊惠妍發毒誓道。

“以後我會讓孩子在我們的陪同下來看柳姨，但共同陪他長大不可能。”關於這件事，衛雨已經跟邑輕塵說定了，她不琯之前邑輕塵跟柳雅芝說那樣的話，是不是有心軟的傾向，她都一切以孩子的安全爲主。

“爲什麽？不是說好了，讓我們陪同孩子長大嗎？”楊惠妍不知道她怎麽就又變了。

“因爲你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楊惠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她激動的站起來，“衛雨，我都說到這個份上，甚至用我和媽媽的命發毒誓，你還不信我嗎？”

“是。”她和她媽媽的命算什麽？她們是生是死，她根本不在乎，她不允許她的孩子有一絲的意外！

“你……”楊惠妍氣結，好一會後，“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她已經如此，她媽媽也這般的可憐！她怎麽能夠這樣出爾反爾，這樣好無理由地不信她！

“我就是這麽狠心的一個人。”衛雨聳肩，她不在乎別人怎麽說她，人活一生這般的短暫，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對自己重要的人好，就夠了，別人怎麽說她無所謂，就算說她是心狠，壞人又如何？

她爲什麽要可憐別人委屈自己？

“你……”楊惠妍不知道還能說衛雨什麽了，她不知道邑輕塵爲什麽會喜歡這樣一個女人，這樣沒有善心，同情心！

她沒有經歷過衛雨那樣的痛，永遠不會站在她的角度上。

要知道，以衛雨現在的性子，沒有把她們母女倆整死，那都是她爲了孩子忍下來的！

善心，同情心？

對她們？

不好意思，就算她們再可憐，她都無法對她們發善心！

多行不義必自斃，她們今日的処境都是她們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別人！

憑什麽她們犯的錯造成的後果要別人來可憐同情，原諒？

她從不是上帝，沒有那樣仁愛，寬容世人的心！

若是之前楊惠妍肯定會發飆，可她現在沒有這個資本，“衛雨，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媽媽嗎？你看她現在這樣……”

“她跟我什麽關系，我爲什麽要可憐她？”衛雨冷聲道。

楊惠妍再度被噎的無語，真心不知道，這世上怎麽有這樣的人。

“走吧。”衛雨說著往外走。

邑輕塵跟上。

“衛雨，就算你覺得我和我媽媽不值得你可憐，難道然然也不值得你可憐嗎？你今天也看到了他有多擔心他的外婆，他有多想每天都陪在外婆的身邊，難道你對自己的孩子，都能狠心？”楊惠妍做了五年的母親，自然知道，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從那下手最能拿住她。

“這個你不用操心。”衛雨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接著往外走。

孩子對她們的感情，她會想辦法。

“你……”楊惠妍覺得衛雨這樣的人簡直了，根本是油鹽不進說什麽都沒用！

他們離開後，楊惠妍氣的不行！

她覺得老天爺真的很跟她作對！逼的她一退再退，可她每一次的退步，都得不到原本應該能得到的，衹會越來越慘！

爲什麽要這樣對她呢！

出了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