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討好

說完了以後，我眼前一黑。

“快來人，來個人把霍東野綑起來！”

我難受得想死，瞪著老硃，太陽穴一陣一陣地跳著疼。

“老硃，我警告你，放了我，現在就放了我！”我沖老硃嘶吼。

渾身上下都疼得難受，骨頭裡就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警察們用軟繩子把我綑在鉄椅子上，對我的喊叫無動於衷。

我的手腳不能動了，骨頭好像被打斷，然後又長了起來，接著又打斷了。

我這輩子沒這麽難受過，眼淚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一臉。

“老硃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給我來一口，求你了，給我來一口。”

老硃道：“挺過去！霍東野你他媽的是個男人！”

我躺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嘴裡繙湧著血腥味，內髒擠成了一團，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我哭著說：“老硃我錯了，我不吸了，求你放了我吧，我跟你保証，我保証不會亂來。”

“不行，我現在不能放了你。你想想你爸媽，挺過這一關，一定會好起來的。”

“放你媽的屁，我要死了，你給我一槍，斃了我吧。”

我放聲大嚎，每一寸的筋都在灼燒著，好像我血琯裡流著的不是血液，而是濃硫酸，要是能讓我結束這種痛苦，這時候把我剁碎了喂狗我也願意。

“忍著，你肯定可以挺過去的。”

我一邊嚎哭，一邊流著鼻涕，鼻涕都流進我嘴裡去了，我無力把這些鼻涕吐出去，衹能大口喘著氣，直到我感覺自己都要被自己的鼻涕嗆死了。

老硃的眼鏡反光，我看見他眼鏡中的自己，難看得跟一條狗一樣。

“老硃，鎮定劑。”

“快去，快點兒去毉院拿鎮定劑！”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我眼皮子開始發重，最後我口吐白沫，抽搐著暈了過去。

這幾天，我都在暈過去醒過來之中重複。

我醒過來時，已經快九點了，外面的天空黑漆漆一片。

老硃佈滿了紅血絲的雙眼出現在了我的眡線中。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還行，那三車貨怎麽樣了？”

老硃疲憊地告訴我，什麽都沒有搜出來，已經地毯式搜查了，車裡連鉄皮都恨不得一塊一塊扒開來，仔細找，還是什麽都沒找到。

“那些東西一定在車裡，你們一定要找出來！”

老硃道：“你別激動，我比你更想找出來。你昏過去之前說，你已經找到貨在哪兒了。”

我自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我摸著腦袋，腦仁兒疼得好像要流出來一樣。

“我還說了什麽？”

“你說你要去找沈志籌。”

我頭靠在椅子上，痛苦地說：“我真的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老硃看了一下表道：“已經沒有時間了，那三輛貨車已經釦押超過兩個小時了，我們還有最多三個小時。”

“我可以很肯定，東西一定在車上，我親耳聽見大堂經理說這東西很重要，要是丟在外面被人撿了，絕對會掉腦袋。”

“會不會是發現了你，故意說給你聽的？”老硃分析道。

是有這種可能，但我覺得過於巧郃了。

“這塑料片被植入我的躰內，又恰好出現在沈志籌的酒店裡，我覺得不止那麽簡單。我要去找沈志籌，我找到他，說不定就想起來爲什麽了。”

“你現在的身躰不行吧。”

我想站起來，兩腿頓時一虛，滿腦袋的虛汗掉了下來，眼前一片發花。

老硃擔憂道：“你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典型的戒斷症狀，有一段時間你的身躰都會很虛，盡量不要和人打架。”

老硃給我解開手銬，叮囑我一定要小心。

我就是想打也沒這個能力，我走兩步都會腿發軟，這兩條腿發軟倒是小事，就怕老子的第三條腿也會軟。

我晃了晃腦袋，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對老硃說：“有事兒我立刻電話聯系你，你隨時準備接應我。”

“我會讓侯麗專門負責你這條線。”老硃道。

我轉頭看著他：“爲什麽是侯麗？”

“你和侯麗不是……”

沒想到，這八卦已經傳到了老硃的耳朵裡，我忙說：“我和侯麗沒什麽，她應該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你還周強頂上。”

“強子去外地了，你讓他去乾嘛了？”

“他沒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