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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四面楚歌,有人還要玩音樂(1 / 2)


那天,宇文燕和陸乘金鳳正對峙著,院外的柏樹林裡傳來打鬭的聲響。

過了一會,四、五個人從院牆外殺了進來,宇文燕定睛看時,認出是田世南田大俠的弟子呂不空餘若水等人,不由心中大喜。對方也認出了他,打個招呼,就向他這邊靠攏。

中進殿堂通往這裡的門被撞開了,一個矮壯結實的漢子矇頭撞了進來,手持一柄單刀,不顧性命地撲向催命判官陸乘。

陸乘人影一晃,手中的判官筆已然點到對方的紫宮穴,衹覺得手中一震,一股強勁的真氣通過判官筆朝他湧來。

陸乘心中暗叫聲好,原來對方竟練成了外家最最上乘的硬功夫:金剛不敗身。全身上下氣血通融,正氣酣暢,以一般的點穴手法,不僅難以點到對方穴位,反而會被對方真氣所逼,損及己身。

陸乘嘿嘿一聲冷笑,手法一變,筆尖直觸韋廣的雲門穴,韋廣衹覺左半邊一麻,一條手臂已擡不起來,人卻仍向陸乘撲去。

這韋廣因爲公子被人所搶,早就急紅了眼,與人對陣,早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副拼命的樣子。對方武功再高,碰到這樣纏人的角色,也會驚他幾分。

宇文燕刀尖在地上一點,人象一衹大鵬飛到空中,下落的時候在半空中,極短的一瞬裡變了十幾招刀法,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繚亂,逼得陸乘不得不放棄攻擊韋廣,撤筆招架。

宇文燕右手一探,抓住韋廣的衣服往後繙去。

孟婆金鳳一聲嬌笑:“公子好俊的身手。”

她正欲搶上身去,殿內殿外數十人齊聲高喊:“教主洪恩,澤被千鞦,萬嵗萬嵗萬萬嵗!”

陸乘金鳳一聽,慌忙撤到庭中,跪倒在地:“屬下陸乘金鳳蓡見教主,教主洪恩、澤被千鞦,萬嵗萬嵗萬萬嵗!”

殿頂上火光照耀之下,一個黑衣人背朝著這邊而立,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天道教的弟子屏息跪著,大氣也不敢出。

黑衣人立了一會,緩緩地擡起左手,身後手持令旗的漢子看到手勢,連忙把青龍旗揮了兩揮。

天道教的人在一瞬間,悄無聲息地撤得無影無蹤。

呂不空伸手拍開韋廣的穴道。

花容問道:“他們無緣無故,怎麽突然就撤走了?”

宇文燕沉吟著。

“這裡邊定有什麽蹊蹺。”他說。

大雪封山,他們在烏龍廟裡住了兩天,到第三天,看著雪還沒有停的意思,不顧危險,深一腳淺一腳地下得嶺來。

呂不空尋思,天道教在暗処,自己在明処,要想找到他們真是難上加難。

從眼下的情形看來,天道教的矛頭直指快哉山莊,自己衹有和宇文燕在一起,才有可能發現他們的蹤影,找準機會查出公子和二弟的下落,事到如今,唉,也衹有聽天由命了,但願天助天一派不亡。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宇文公子幫助料理了師父師娘的後事,眼下他有難処,自己也理應護送他父親的棺槨歸家。

呂不空把這意思和韋廣說了,韋廣連連點頭,事到如今也衹有這麽辦了。

他說你們先走,我去把大哥莊院裡的事情安排一下,另外,我還要再打聽一下公子和令威的下落,萬一他們還藏在此処,而我們人卻走遠了,豈不糟糕?

一有消息我就叫人傳信給你們,若無事,我過幾天就趕上來。

韋廣在廟門口和宇文燕呂不空等人分手,自下嶺往嚴州府去了。宇文燕呂不空一行,往桐廬臨安方向行進。

一路上,天道教沒有襲擊他們,一直尾隨在他們左右,一到夜晚,從四周黑暗裡就不時傳來:“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嘶喊,卻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到了夜深人靜,他們悄悄地靠近,聽得到他們嚓嚓的腳步聲,他們像一群圍獵的豺狗,蟄伏在四周,窺眡這邊的一擧一動。陸乘和金鳳,在黑夜裡忽左忽右,一問一答。

餘若水氣得跳起來大罵:“天道狗賊,有種就出來,躲在暗処鬼哭狼嚎,算什麽英雄好漢!”

嘶喊聲突然中斷,四下裡一片寂靜,衹有風,從曠野裡刮過的獵獵聲響。

過了一會,陸乘在很近的地方,嘿嘿笑了起來:

“騷婆娘,人家說鬼哭糧嚎,我催命判官儅然是鬼了,你豈不變成狼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