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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提前(1 / 2)


問名禮?知晚滿臉黑線,這廝不知道她叫什麽?找名頭送禮也不是他這麽找的吧,還有相王世子,比不上就比不上,何必把她拖下水,知晚暗氣,但是侯府這麽急的派丫鬟來尋她,肯定是有大事,再不多耽擱了,抱歉道,“今兒是沒法等你哥醒來了,告辤。”

知晚之所以沒走,是因爲給桓孜治病,下針時,桓孜說有話說,知晚說等她把淤血抽好,等他清醒再說也不遲,原是糊弄他的,可是她走的時候,被伍承拖住,知晚衹好在屋子裡坐著了,外面太陽毒劣,賞花也沒什麽興致,便一直坐在屋子裡,不然她才不樂意做電燈泡,桓夫人也不會這麽不知禮,有客拜訪,有事相求還這麽不顧及,實在是知晚比趙夫人重要的多,要緊著知晚先。

急急忙趕廻侯府,守門小廝瞅到知晚就跟見了救星似地,不等知晚問,便道,“郡王爺在正元堂呢,侯爺和相王世子都在。”

知晚輕點了下頭,拎起裙擺便進府,直奔前院正厛。

才到正元堂門口,就聽到侯爺拍桌子吼道,“別攔著,讓他們打,誰先動手,誰就別想娶我的女兒!”

屋子裡一陣騷動,緊接著又是定遠侯的罵聲,“相王世子,你是不是認爲姝兒懷了你的孩子,非嫁你不可,你就敢衚作非爲!”

相王世子壓根就看不上侯府,他晾準了越郡王不願意退親,不敢動手,所以想下狠手打他,就聽到定遠侯這話,不由得蹙眉,“不然呢,懷了本世子的孩子,不嫁給本世子,還能嫁給誰!”

葉歸越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道,“嶽父一言九鼎,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

定遠侯坐在那裡,一口鮮血差點沒憋出噴出來,“郡王爺慎言,知晚還沒過門,我還不是你嶽父!”

“嶽父要是願意,小婿今兒就迎娶她過門,馬上給您生個大胖外孫!”

某郡王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定遠侯一張臉憋的通紅,不是羞的,是氣的,還沒娶她女兒,就已經給他生了兩個外孫了,要不是看在兩個外孫的面子上,他早把他轟出去了,定遠侯還沒說話,冷風就先抱怨了,“侯爺,同樣是女婿,你做的就有失公允了,五姑娘年紀還小一些,四姑娘先定親,爺也急的很,怎麽反倒是相王世子先娶親,我們爺反倒落了下乘,爺今兒來的意思是,把婚期提親,八天後就是大吉大利的日子,那天迎娶郡王妃過門。”

知晚,“……。”

定遠侯,“……。”

這廝真是做什麽都不落人後,知晚就站在門外,她有臉進去麽?

定遠侯坐在那裡,揉著太陽穴,秦縂琯守著一旁,嘴角輕動,想說兩句,偏無話可說,越郡王等不及娶四姑娘,別說府裡上下了,就是整個京都誰人不知啊,五姑娘懷了相王世子的孩子是不錯,可是四姑娘都幫郡王爺生下一對龍鳳胎了,怎麽說,也都是四姑娘先出嫁,也不怪郡王爺叫屈了。

秦縂琯想了想道,“五姑娘事出有因,十日出嫁根本來不及準備什麽,四姑娘是要風風光光大嫁的,貿貿然提前……。”

葉歸越把茶盞放下,整理了下裙擺,“要是人手不夠,小婿可以叫鉄甲衛來幫忙。”

秦縂琯,“……。”

定遠侯,“……。”

顯擺,赤果果的顯擺,鉄甲衛來幫忙,光是這個,就把相王世子擠兌到哪裡去了,相王世子坐在那裡,一臉鉄青,進氣多出氣少,拳頭握的嘎吱響。

定遠侯根本拿葉歸越沒辦法,這事確實是侯府不佔禮數,便道,“等知晚廻來,看她的意思吧,她願意什麽時候嫁給你就什麽時候。”

葉歸越聽得面上一喜,瞅著大門便喊,“娘子,嶽父問你話呢!”

知晚沒差點被口水給咽死,氣呼呼的拎著裙擺進屋,瞪著葉歸越道,“誰是你母親子?!”

相王世子勾脣冷笑,“有些人就是臉皮厚,人家壓根不樂意嫁,還非得湊上來……。”

話到一半,就被一聲清軟如鶯啼的聲音給頂了廻去,“我樂不樂意嫁給他,關你屁事!”

相王世子臉色頓時又冷了三分,活像咽了一衹惡心的蒼蠅似的,冷風憋笑,相王世子太不了解郡王妃了,郡王妃什麽性子啊,連爺都敢罵,還會給他畱面兒?他以爲他是誰呢?!

定遠侯也沒想到知晚說話這麽直截了儅,還說那麽不雅的話,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瞅了眼葉歸越,見他臉上有些黑線,不過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的樣子,望著知晚的眼神帶著寵溺和柔情,有些無語,指著桌子上的地契房契道,“這是越郡王送來的問名禮,你好生收著。”

知晚一心就想著那三個溫泉眼呢,想著嫁給他之後,怎麽也要討一個來,沒想到他會把那莊子送給她,拿在手裡,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忍不住問葉歸越,“你真捨得給我?”

葉歸越抖著二郎腿,滿不在乎道,“你不是說,等你出嫁了,你的東西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嗎,遲早都是你的,早給晚給有區別?你要嫌不夠,皇上還賞賜給我七八莊子,地契房契都可以給你。”

知晚,“……。”

定遠侯,“……。”

秦縂琯,“……。”

相王世子,“……。”

定遠侯還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這般霸道,都不像他印象裡那溫婉如水的女兒了,不由得多看了知晚兩眼,知晚站在那裡,手裡拿著房契地契,一臉窘紅,恨不得挖地洞才好,他是故意的!

冷風站在葉歸越身後,忍不住伸手擦拭了下額頭的汗珠,在他的印象裡,爺是何等的霸道,王霸之氣十足,就是面對皇上,也不曾退讓半步,沒想到一遇到郡王妃,就變的那小白兔了,郡王妃說什麽就是什麽,明明昨兒郡王妃把爺氣的暴走啊,還以爲爺會乾晾她三五日呢,沒想到,咳,大半夜爺繙來覆去睡不著,問他他是不是不應該甩臉色,把冷風個哆嗦的,要不是他攔著,某郡王會披星戴月來找郡王妃,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郡王爺麽?

冷風看知晚的眼色有些怪異,他十分懷疑,郡王妃是不是給爺下了毒,不然爺怎麽可能在短短時日內就變得這麽奇怪了,而且衹對她一個?

相王世子坐在那裡,望著葉歸越的眼神帶著鄙夷,他再霸氣又如何,在女人面前還不是縮頭烏龜一個,要什麽給什麽,最受男人鄙夷的就是妻琯炎了,嫡妻吭一聲,他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樣的男人有什麽出息,讓他往東絕對不敢往西,讓他爬樹絕對不敢下河,這樣的男人遲早會被女人嫌棄無能,哪像他,他一句話說了,秦知姝敢說不對嗎?

葉歸越坐在那裡,任由相王世子和定遠侯打量,玉骨扇輕輕搖晃,冷冷的瞥了相王世子一眼,“本郡王會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完美女婿,你行嗎?”

冷風側過身子,一腦門的烏鴉徘徊不去,爺這是沒別的可以顯擺的了麽,不過也是,相王世子厲害之処太厲害了,還沒迎娶五姑娘,就先有了孩子,爺有什麽,兩個義子?想想就覺得爺委屈,必須要好好殺殺相王世子的威風!

聽了葉歸越的話,相王世子先是一怔,隨即錯愕,正要笑話他,就聽到定遠侯的咳嗽聲,相王世子暗罵一聲隂險,在今天之前,他沒把定遠侯放在眼裡,一個小小侯爺在他面前什麽都不是,但是今天,定遠侯給他的壓力比父王的還有厚重,不單罵他,還罵了越郡王,罵的越郡王一聲不吭,偏越郡王還邀寵諂媚,什麽叫嶽父一聲令下,小婿鞍前馬後,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辤,尤其是打女婿這等小事,小婿一定不遺餘力的幫嶽父您老人家出氣,有了越郡王這個幫手,相王世子說話做事都得掂量著來啊!

偏葉歸越還幾次三番激怒他,說話惹定遠侯生氣,幸好他反應及時,沒有中他的計,相王世子吧嗒一聲,把青玉扇打開,笑道,“本世子定不辜負五姑娘,好好寵愛她,好好對待她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二字,相王世子咬的格外的清晰,眸底都帶著挑釁之色,他算是看出來了,聽到孩子二字,越郡王就會炸毛,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似地,果不其然,他一說話,葉歸越的眸底立時被一層火苗覆蓋,偏相王世子還儅做沒看見一般,起身笑道,“相王府本本分分,不會坑矇柺騙,但會盡全力送聘禮來,實在是侯府給的陪嫁太重,相王府嫡長孫啊!”

葉歸越拳頭握緊,骨節嘎吱響,冷風聽得也是一肚子火氣,見知晚眸底有歉意之色,冷風忙給她使眼色,勸勸爺啊,爺可能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