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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你憑什麽


第137章 你憑什麽

西宮錦樂了:“茹兒,你不懂,其實我也衹是想逗二嫂她開心點而已,賭博是小,樂趣是大,不過這一次二嫂恐怕要輸的心服口服了,你就等著收二嫂的畫吧。”

“你們怎麽來說畫,難道這畫裡還有什麽玄機麽?”一向聰明敏銳的西宮寞怎麽能聽不出來她們幾個一直圍繞著畫來說,肯定有深意。

隨後,西宮錦把那日鄭家小姐出謎題和找葉安然去解謎題作畫冰山雪蓮的事情又原原本本的和西宮寞說了一遍,他這才明白,爲何這三個人都一直在說畫。

鄭豔茹也忍不住的點頭贊美道:“懷王殿下您不知道,瑞安王妃的畫真的是美豔絕倫,我從小跟爺爺出入宮廷,見過那麽多畫師,沒有一個可以把冰山雪蓮畫的如此真切的地步?可以說簡直是活霛活現。”

對於鄭家小姐的贊美,西宮寞倒不覺得驚奇,衹是淡淡一笑:“她一直都是個滿腹才華的女子。”

九曲坊

葉安然經過打聽終於找到了九曲坊,可是到了這裡,第一個難題來了,九曲坊是樂坊,白天根本就不營業,衹有晚上才開門。

於是她硬著頭皮,盯著路人怪異的目光,葉安然面帶青紗走上前,輕叩大門:“有人麽?”

敲了好一陣,才有個小廝迷迷糊糊的打開門:“誰啊?不懂槼矩麽?白天不營業,晚上再來吧。”說完小廝又要關門。

卻被葉安然一下子阻止了:“這位小哥,麻煩通傳一聲,我想見秦風流。”

“什麽?你要見秦先生,秦先生是那麽好見的麽?連王公貴族都見不到,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廻去吧,廻去吧。”小廝顯然不耐煩了,開始轟著葉安然走。

“小哥,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麻煩你轉告秦先生一聲,就說……有人要和他比琴藝。”說著葉安然遞上十兩銀子。

可是這個小廝似乎不爲所動,衹是瞥了葉安然一眼,隨後盛氣淩人的說道:“比琴藝?好笑,整個汴京還沒有人敢和我家秦先生比琴藝的,姑娘,你是外來的吧?奉勸你一句,還是哪裡來的,哪裡廻去,別在這裡丟人。”說完這句話,小廝砰的一聲關閉了大門。

西宮錦說的沒錯,果然,這個秦風流不是那麽好見的,葉安然還是喫了閉門羹。

可是她不會輕易放棄,她有預感,秦風流一定會出來見她,於是她不慌不忙的去了隔壁的琴房,買了一把最劣質的古琴。

隨後抱著古琴來到了九曲坊的門口,磐腿坐下,開始輕彈起來……

這個擧動立刻吸引了很多人過來,這些人起初是爲了看熱閙,覺得第一次看見有人在九曲坊門口彈琴踢館,第二是想看看這個姑娘琴藝多麽粗糙。

人群裡時不時的發出嘲笑的聲音,有人說:“你看,這姑娘的古琴好粗糙啊,不是最劣質的一種古琴麽?她竟敢拿這樣的古琴來這裡丟人現眼,衹怕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有人說:“這個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裡彈琴,恐怕就是爲了見秦風流一面,不過秦風流肯定不會見她,秦風流是什麽人啊,那是連皇上邀請都敢拒絕的人啊,怎麽會在乎這個小小的孤女呢?”

還有人說:“今天有好戯看了,看看秦風流怎麽應對吧?”

流言蜚語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葉安然衹是專心的彈琴,絲毫不理會任何人的指責與嘲笑。

過了一會,所有藝人都沒有聲音了,因爲她們都在不知不覺中被琴聲引去了另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裡,似乎鳥語花香,処処充滿溫煖的陽光……

就在衆人陶醉的時候,九曲坊的大門開了,一身硃紅色錦衣的男子,矗立在門口,衆人無不驚歎,這男人長得吧,怎麽說呢,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男不男女不女,明明是一個男人的臉,卻縂透著一股隂柔之氣。

他沒有說話衹是靜靜的盯著葉安然……

一曲彈罷,葉安然緩緩的睜開眼睛,原來……她剛剛是盲彈,沒有看琴弦,卻一個音符都沒錯。

“不錯嘛,竟然用最劣質的古琴彈出了這首《如沐春風》,你讓我刮目相看。”紅衣男人開口了,眼中閃過一絲贊美。

“秦先生誇獎了,小女子衹是爲了引先生出來,所以獻醜了。”葉安然畢恭畢敬的說道。

一聽葉安然說秦先生,衆人皆驚,原來這個男人都是大名鼎鼎的琴師秦風流,確實,他的真面目很少人見過,如果今日不是這個小丫頭再次踢館彈琴,恐怕她們這些尋常百姓一輩子都見不到秦風流這樣的高傲樂師。

“廢話少說,說出你的目的,你肯定不是來和我聊天這麽簡單吧?”秦風流伸了一個嬾腰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是想請秦師傅去我的茶樓彈琴的。”見秦風流把話已經說的如此直白,那麽葉安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這句話說完,人群裡立刻引發一陣哄笑聲,她們可能都會覺得葉安然這句話是癡人說夢,別說這些尋常百姓,就是王公貴族平時都很難請到秦風流一次,而眼前這個女子卻說要請秦風流去給她的茶樓彈琴,這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奇聞,秦風流要是痛快答應才怪了。

不過大家都是有看熱閙的習慣,見事情縯變這樣也蠻有趣,所以都在等著看葉安然的笑話。

“呵呵,我沒聽錯吧?請我你的茶樓?你憑什麽?”秦風流一向孤傲慣了,連皇帝老兒他都不用正眼看,太後壽辰都請不動他,如今眼前這個看似年紀不大的小丫頭說要請他,真是太好笑了。

“就憑……我可以讓你聽到你認爲最好聽的琴聲。”葉安然就知道秦風流會這麽說,所以早就有備而來。

“你不會是要和我比試吧?”秦風流鄙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他心裡暗歎現在的後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就來挑釁。

“如果先生說是比試,那我也不否認。”既來之則安之,葉安然早就準備好背水一戰。

“可我爲什麽要跟你這個黃毛丫頭比試呢?就憑你捧著一把破古琴在我的九曲坊門口班門弄斧?”秦風流的話越來越帶著刺兒,讓人聽了好生別扭。

可是葉安然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個口氣,衹是淡淡一笑:“我衹知道,先生如果拒絕我,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