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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为难自己啦!

  方媛媛吓得浑身冰冷:谁!?

  我不是谁,那个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我只是你心里的声音。

  那声音笑得阴阳怪气:小姑娘,别再这样伤害自己啦,我看你可真不容易。你说说吧,你长得算丑吗?你这个身材真的算胖吗?这世上千变万化那么多人,谁规定你们必须一个标准了?

  这番话说到方媛媛心坎里去了,她错愕得瞪着眼。

  那么美味的食物吃下去,你干嘛要吐出来呢?听我的,你继续去吃吧你这么饿,吃不胖的。这是一种奇怪的吸引力,听得方媛媛头皮发麻发紧,你实在是太饿了,你不能这样,你得继续吃

  你去吃吧,吃吧你太饿了,吃饱了,暖呼呼的,多舒坦啊

  对对,方媛媛红肿的眼里尽是红血丝,神色甚至有些癫狂,我饿我特别饿!我得去吃东西!我得去吃东西!

  她破门而出,在已经吃饱的状态下,竟又点了两碗面。

  这面分量很足,方媛媛却连汤带水吃得一点不剩,出门时差点走不动路,面馆老板啧啧称奇:这小姑娘可别撑坏了

  方媛媛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她走到了缘来菜馆门口,由于这家装潢考究、韵味十足,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正好和一个大肚子细脖子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方媛媛莫名有点打怵,加快脚步要走,杜庆生却笑眯眯地拦住了她:孩子,给你个传单,有空来我家吃饭啊,正搞活动呢!

  她接了传单,一眼就瞥见了免费品尝这几个大字:还有这种好事?

  哈哈哈,那当然,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想着多听听意见,进步快一点喽!杜庆生笑得和善,又要塞给她几张,不吃白不吃,你多叫点你的室友和同学们来

  别接。梅梵瑙一把拦住了杜庆生的手。

  他正好路过,就看见方媛媛个二傻子跟杜庆生站在一块儿,阴阳眼一阵阵地刺痛,保准没有好事。

  杜庆生和方媛媛同时愣住了,恰好主厨老赵出门,也看见了这一幕:臭小子干嘛呢?

  梅梵瑙天生一个横行霸道的气质,老远一看僵住的几个人,的确很容易误会。

  赵大厨这人看上去也凶煞,虎虎生风走了过来,斜着眼问:你拦我哥干什么?他和杜庆生情同手足,一直兄弟相称。

  梅梵瑙一直哑然,怪他手快了,理由还没想好:这个,这个

  嘿!这个什么!?老赵的徒弟小顺也猴子似的跳了出来,一瞧见比他高且帅气的梅梵瑙,更火大了,你哪来的,是不是想闹事啊?

  眼看形势不对劲,梅梵瑙干脆顺手一拿,说:什么呀,你们误会我了,我也想要一份传单,有空尝尝赵大厨的手艺嘛!

  这人嬉皮笑脸的混了过去,离开后,他忍不住劝了一句:那个我之前见过你,你叫方媛媛对吧?

  方媛媛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变态吗?

  什么变态,我平时跑外卖可是过目不忘的!梅梵瑙眼看她气运衰败,样貌又像是很多年前的故人,提醒道,你最好别去缘来菜馆。

  方媛媛个吃货当然不会听了,气鼓鼓的扭头就走。

  哎熊孩子还不听劝呢!

  梅梵瑙无奈,低头看了看那传单:下次试菜的时间是下周四晚十点半。

  第6章

  赵仁在缘来菜馆已经干了十几年了。

  最开始,缘来菜馆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小杜饭店,是个门脸极小的店面,店里统共就那么大个地方,摆了三五张桌子,许多二手市场淘来的板凳,一尺见方的小饭店里生活着他和杜庆生。

  赵仁那时候刚从南方小山村里出来,头次进城,正满心迷茫和畏惧,就在火车站丢了浑身上下的全部家当二百块钱。

  兄弟,出什么事了?

  就在他手足无措,连警察都不知道去找的时候,杜庆生在人群里一眼看见了他,看见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急得眼泛泪花,他很慷慨的给了他援助,表示独身打拼不容易。

  那时候杜庆生其实也并不富裕,他犹豫良久,才问:我刚开了个小饭店,你说你是干厨师的,要不你来我这里试试?

  当时的赵仁,没见过世面,也不知人心,头一次遇见杜庆生这样古道热肠的人,差一点就跪下去了。

  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你是我恩人!

  一转眼十几年匆匆而过,杜庆生的生意愈发红火,赵仁也忠心耿耿在他身边工作,好多次有其他饭店过来挖墙脚,赵仁都义正词严的拒绝了,誓不做背信弃义的白眼狼。

  这俩人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困难的日子可算是熬到了头。

  如今,赵仁再不是小杜饭店里的厨子加跑腿加后勤了,他是缘来菜馆的主厨,自己也还收了小徒弟,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对厨艺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了。让他开心的是,杜庆生并未忘本,他非常懂吃,两个人每次在一起研究菜品时,都十分忘我。

  哥,我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这辈子能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他不善言辞,也不喜欢说腻歪的废话,对杜庆生却不吝啬,这就叫知己!

  休息室里,赵仁将新菜品研究了个大概,看了一眼挂钟,说:这么晚了,该回家了。

  临走时,他总是习惯性的去后厨看一看,这次也不例外。

  缘来菜馆的厨房极大,而且如今的厨师已经不止赵仁一个了,他已跻身主厨,平时许多事其实并不需要他亲力亲为。

  中式菜馆里的光线昏昏暗暗,赵仁临到进门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剁骨头的一声闷响!

  深更半夜听见怪响,他脸色白了一瞬,转而又想:兴许是哪个厨子吧,大半夜还准备食材?这么用功吗?我可得跟哥说一说,给他加薪

  推开门,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厨房一个灯也没开,里面黑黢黢的,好似一个食人猛兽的深渊巨口。

  赵仁站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借着那一点微弱的光,看见了里面案台前站着个人,也不知怎么了,他呼吸一滞:你在干什么?

  那个人的声音很陌生又很熟悉:剁肉。

  大晚上你剁什赵仁话音未落,便看清了那人案台上放着的食材,顿时浑身上下血液都凝固了,仿佛一下子摔进了速冻冰箱。

  那案台上摆着的,不是猪骨牛骨,而是

  已经被切断了腿的小顺,他的徒弟。

  啊啊!极度惊恐之下,赵仁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双眼几乎暴了出来,啊!!!

  那人抓起了小顺的一条腿,突然咔叽咔叽的咬了起来,血液的黏稠和筋膜的韧性都那样清晰,好似都在消磨着赵仁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