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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挽亭的嘲讽李凤游就当没听见,轻盈的翻身从房梁上跳下来,身上干干净净一丝灰尘都没有。

  了辞皱着眉头摇摇头。

  不用想也知道,凤游必是在房梁上隔三差五的藏上一次,不然那无人问津的房梁怎的这般干净,衣裳上灰尘都没有蹭上一点。

  她虽曾与李凤游说过,贴身保护殿下,但也不用到了炼药房子,还跟着吧。

  了辞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就是个死脑筋,只能不停的摇头。

  师父又去赌了。

  李凤游从房梁上下来,头一句话就是盘问自己的师父。

  小赌怡情。

  了辞笑意温和,如春风拂面。

  您哪回是小赌,有一次还险些把师妹输给采花贼了,莫不是...

  李凤游冷着一张脸,唇角微微不屑的撇着。

  此事就莫要提了,为师也就输过那么一回。

  了辞楞了楞,见李凤游又旧事重提,连忙打断,要是让福安知道,她醉酒的时候,被了辞拿去当赌注跟一个采花贼赌,还不气疯了。

  你们师徒慢慢吵,我便先告辞了。

  燕挽亭趁机握着了辞送的小石头就要溜走。

  了辞看着要溜走的燕挽亭,突然眯了眯眼,笑着对初白道。

  初白,为师的好徒儿,当初在谷中时,为师可是连赌是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有人故意蛊惑,师父也不至陷得如此之深。

  燕挽亭的脚步一顿。

  一道复杂又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她背上。

  殿下......

  第76章 短小!

  来燕飞城的各国使臣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各国想要迎娶燕挽亭的皇子们。

  燕长陵日日忙着招待那些皇子使臣,燕挽亭偶尔露面,其余时间便在皇宫中布置寿宴要准备的物什。

  燕挽亭这一日刚刚检阅了御膳房呈上来的菜单,回殿歇息了一会,就被闲不住的拓跋灵君拉去御花园游玩。

  拓跋灵君今日来找燕挽亭时,正巧燕挽亭午睡才醒,正在换衣裳。

  也不知是不是拓跋灵君脑子抽了,竟然好奇的围着燕挽亭的衣裳转了起来,笑着说燕挽亭的衣裳好看。

  燕挽亭知她心中所想,便叫宫女将自己一套只穿过一次的衣裳给了拓跋灵君换上。

  拓跋灵君倒也不嫌弃穿燕挽亭穿过的衣裳,开开心心的换上了。

  原本有些异域风情英气清秀的女子,换上了燕挽亭的宫袍,竟别有一番风味。

  拓跋灵君的五官轮廓深邃,一双瞳孔是浅褐色,肌肤是健康的麦色,紧致而光滑。

  笑容阳光而张扬,每次笑时,都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连带着那双大大的眼眸,都含着笑意。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穿上了不习惯的宫袍,拓跋灵君跟在燕挽亭身后,竟有几分局促羞怯。

  你今日怎么.....

  燕挽亭抱着手臂转头看着拓跋灵君,双眸带着几分诧异。

  你们中原的花儿倒是漂亮。

  拓跋灵君突然开口打断了燕挽亭的话,她轻轻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站在燕挽亭身边,虽看着前方,眼角的余光却不停的打量着一旁的燕挽亭。

  燕挽亭见拓跋灵君双眸明亮的满目欣喜的看着不远处的几簇繁华,便轻声提议道。

  你若是喜欢,就带些种子土壤回去,瞧瞧能不能在草原养活。

  拓跋灵君摇了摇头,咬着唇面上的笑意收敛了许多。

  算了罢,你们中原的花儿这般娇嫩,怎的受得了草原的风吹日晒。

  燕婉亭对突然变得有些忧伤的拓跋灵君很是好奇。

  你何时也学会悲风秋月起来。

  拓跋灵君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低头轻声道。

  今日哥哥与我说,等这次寿宴结束回家,父王就要给我指亲了。

  燕挽亭敛眸,心中有了数。

  你不是说,你父王曾说过,你的夫婿要由你亲自挑选吗。

  嗯,若是我不同意,父王也不会逼迫我。

  那你还不开心什么。

  我还听哥哥说,你此次会在寿宴上替自己挑选夫婿。

  燕挽亭愣了楞,随即笑道。

  我这般年纪,在中原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了。

  拓跋灵君突然伸手抓住了燕挽亭的手,她浅褐色的双眸在阳光下格外的明亮,她用力的抓着燕挽亭的手,有些迫切的问道。

  那...你是自愿吗。

  燕挽亭微微挑眉,有些异样的看着拓跋灵君。

  自不自愿又有有何差别,时辰到了罢了。

  拓跋灵君的双眸失落的黯淡了下去。

  可若你不是自愿的,是燕皇逼你的,那你会不开心的。

  燕挽亭皱着眉头,想要挣脱拓跋灵君抓着她的手,但拓跋灵君却抓的格外用力,燕挽亭一时竟挣脱不开。

  拓跋,你无须替我想那么多,往后我的路怎么走,我心中自有数。

  拓跋灵君的失落和迷茫燕挽亭看着眼中,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她此前倒是从未想过,拓跋灵君对她是何感情。

  只是偶尔会觉得拓跋灵君对她太过亲密,但有时又看不出端倪。

  此时,她才有些断定自己心中所想。

  拓跋灵君该不会?

  拓跋灵君突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想了想,若是你真的想要嫁人了,不若嫁给我哥哥吧。你也知道我哥哥这个人,性子憨厚没有坏心肠的,你若是嫁给他,我还能日日看到你。

  不过我又觉得我哥哥配不上你,他那般蠢,你又这般聪明。

  燕挽亭楞了楞,她倒是没有想到拓跋灵君竟会这般说。

  她有些头疼的想扶额,手却又被拓跋灵君抓的死死的。

  夏秋潋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福安替她拆开了包扎伤口的白布,肩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只是余下那狰狞的圆形疤痕,却格外的显眼。

  如玉般温润白皙的肌肤上疤痕显得极其丑陋难看。

  福安瞧了几眼,拍着胸脯说她能去炼写雪肌膏给夏秋潋,能祛疤痕。

  这回在床榻上躺了好几日,夏秋潋觉得身子都有些酸痛了,边想出门去走走。

  青鸢和绿阮跟在她身后伺候着。

  走了没多久,夏秋潋便走到了御花园。

  许是今日太阳大,御花园竟不见几个人,远远只见两个人正依在湖边似乎在说什么。

  夏秋潋只是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便认出了那背对着她远远的人影是燕挽亭。

  她停住了步子,垂头轻声道。

  回去吧。

  小姐,您才出来,怎的就要回去了。

  青鸢不解的挠着头。

  是啊娘娘,福安小太医说了,您如今可以多走动走动。

  绿阮也在一旁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