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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 / 2)





  不知道算不算托福,这段时间,姜苏除了学习以外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网站上,很少有时间去考虑她和晏顷现在微妙的关系,做题的时候偶然一抬头,看到他和班上一些男生有说有笑的,她觉得这样也挺好。

  这样也挺好,年纪轻轻不愁吃不愁穿的小伙子,哪有那么多愁绪,多交一些朋友,多跟人说说笑笑,心胸自然就打开了。

  ……也就知道她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就在姜苏觉得这种平静的生活应该持续到高考结束,大家各奔东西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五一后的早晨,她一边低头理着绞成一团糟的耳机线一边往外走,路过门柱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一捞,却发现……捞了个空?

  她疑惑地抬头,见门柱顶端空荡荡的,没有这两个多月来风雨无阻的早餐,她愣了愣,心跳的频率骤然加快,脑子里没由来地蹦出一个念头:大事不好了。

  顾不得太多,她一路上都在给晏顷打电话、发短信、弹q.q、弹微.信,统统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姜苏几乎是一路跑着去的学校,冲进教室,她都没理一下跑得乱蓬蓬的头发,第一时间看向晏顷的作为——没人。

  她的心一下就慌了,说不清楚原因。

  但实际上晏顷已经很久不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了,哪怕是后来不再粘着姜苏,他来得反而更迟,天天踩点,可以说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大概是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引来了同学担忧的目光:“姜苏,你脸上怎么一点血色都没有……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

  冷静下来,说不定他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或者纯粹是睡过了头,这很正常。

  姜苏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艰难地对关心自己的同学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

  她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眼睛一会儿看向前门一会儿看向后门,每有一个人进来都能引起她的注意,但每一次定睛一看后都会是巨大的失望。

  她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晏顷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可是她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上课铃响都没等来晏顷。

  姜苏低头,看着仍然没有得到半个字回复的回复,她居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输了,并且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更加清醒——叫你想太多叫你想太多!去你丫的要父亲一样原谅他!去你丫的五岁的心理年龄差距!去你丫的回到重生前的风险!喜欢就是喜欢,互相喜欢就应该在一起!人生一世说到底不过是蜉蝣一梦,干嘛不活得爽一点!瞻前顾后除了浪费时间还能有什么用?不是说好了如果真那么走运又回到了重生前那就当做了一场梦吗?既然是梦就更应在遵循自己的心,想搞事就搞事,想喜欢就喜欢,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唉……最近工作上非常不顺……

  还没小天使陪我玩qaq

  ☆、第三十七章:

  晏顷逃课了。

  没错,育才的门面,出了名的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的三好学生晏顷,有史以来第一次逃课了,而且一逃就是一整天。

  姜苏手机都快没电了,也没收到任何回复,往许澜办公室跑了快二十趟,也没有任何消息。

  许澜也在四处找晏顷,她好不容易才打通了晏顷爸爸的电话,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回了一句“不就没去上课吗,天天上课总是会烦的,晏顷那么大了,不会出事的。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事”,然后挂断了电话。

  当时姜苏就在旁边,听了差点没气炸——有个鬼的事啊!以为她们听不到电话那边女人的娇笑吗!女人比儿子重要,长见识了!

  坐立不安地过了半天,姜苏沉不住气了,她决定去晏顷家里找一找他——如果在她家隔壁的屋子找不到,那她就去她郊外的小城堡找一找。

  她跟闫欣和胡兰说了一声,然后找许澜签假条。许澜例行问她为什么请假,她很诚实地说去找晏顷。

  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如果许澜不给她签,她就算翻墙也要跑出去。

  却不想许澜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地就把假条签了,递给她的时候说道:“注意安全。找到了晏顷跟他说,没什么比自己的人生更重要,他很优秀,将来会成为一个比他父亲有用的人,让他考虑清楚。”

  姜苏捏着假条,重重地点头:“好。”

  她回家放了书包,从床头柜里取出晏顷家的钥匙——这是除夕那晚她回家之前晏顷给她的。

  当时的晏顷死皮赖脸地把钥匙塞进她手里不准她还回来,笑得不怀好意又狗腿兮兮:“我知道苏苏是一个行动能力很强的人,如果哪天你后悔了没有趁着这个月黑风高夜办了我……欢迎你随时夜袭!”

  他说完还给姜苏抛了个媚眼,姜苏被他恶心得不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回家就把钥匙扔进了床头柜里锁起来了,跟上面带着某种病毒似的。

  而今天,现在。

  姜苏站在晏顷家的大门外,把钥匙举到眼前看着,恶狠狠地想道:只要我进去了能找到你,我绝对绝对满足你的心愿先把你办了,我重生女什么没见过?我无所畏惧!

  然后她把钥匙插.进锁芯,轻轻一拧打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偌大的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必须的家具以外一件多余的装饰品也没有,显得有些死气沉沉。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了一递,却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种连阳光都被冰冷的房屋同化了的感觉。

  姜苏故意加重了脚步,从一楼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过去,连衣柜浴室什么的都没放过。

  没有人。

  一个小时的折腾,一无所获。

  姜苏坐在楼梯上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往外走。

  走出小区,她直接拦了一辆出租。她不知道晏顷家的具体地址,但她相信晏首富的家庭住址在c市不是一个秘密。

  听她说去晏家,司机小小地吃了一惊,小心翼翼地确认道:“小姑娘,你去哪个晏家啊?你得把具体地址告诉我啊。”

  姜苏正在跟闫欣她俩汇报情况,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就那个长得跟小城堡似的晏家,我不知道哪条街多少号,但我觉得你们应该知道的。”

  司机搓搓手,笑道:“哟,那地方可远着呢,如果你只是想去观个光,我劝你还是坐地铁一号线转三号线,到终点站再打车。别到时候说叔叔没提醒你,从这里打车过去不便宜啊小妹妹。”

  “可我现在赶时间。我男朋友一声不吭就抛下我消失了,我急着上门打断他的腿,怕去得晚了他就已经跑路了,所以麻烦您快点儿,”姜苏抬起眼皮,皱眉道,“放心,我带够了钱。”

  这种痴情女和薄情郎的桥段隔三差五就会在晏家门外上演一番,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闻了。但关键是面前这个女孩显然小得超出了大叔的接受范围,他一下跟打了鸡血似的义愤填膺起来,猛地一踩油门,出租车就biu地一下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