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告……訴……我。”司徒夫人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盟主隱瞞的越多,她的心裡就瘉發的不安。
對於司徒夫人的脾氣,盟主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此時的盟主知道,她不知道真相是不會罷休的。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銘沖了進來,還沒有進房,就聽見了他的聲音,“娘!娘!”
他頓時就沖進來了,撲到了牀前,強忍著淚水,卻不斷地抽泣起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臉惆悵的蕭子延,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昔日珠圓玉潤的司徒夫人此時卻變得瘦骨如柴,好像被人輕輕一捏,就會碎掉一樣。
司徒夫人擠出了一絲笑容,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頰。但是,她的力氣還是不夠,胳膊衹是伸到了一半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阿銘,你看娘這不是好好的嗎?”司徒夫人衹是看著自己疼愛的兒子,有氣無力地說道。其實,在這個時候,她的身上遭受著劇烈的疼痛,連同著心裡也漸漸被折磨的看不到希望了。
司徒銘停止不住啜泣,他斷斷續續地說道;“娘,我昨天來看你的時候,你還是好好的。現在看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你的精神好像又不如從前了。”
司徒夫人想要說話,可是精力卻不容許她再開口了,她實在是再沒有力氣開口了。
司徒銘看出了司徒夫人的疲倦,就將實現投向了一臉苦相的父親,急急開口:“爹,霛鷲宮的人怎麽說的啊?她們究竟願不願意交出解葯嗎?”
對於這個問題,盟主好不容易松了口氣,但是現在卻被司徒銘重新提了起來。
盟主衹是斜著眼,不斷地暗示著司徒銘,可是,他卻是像沒有看見一樣,依舊不休地問道:“爹,你說話啊?到底怎麽樣了啊?”
盟主衹是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蕭子延,祈求他能夠在關鍵時候能夠幫自己一把,免得司徒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傷心,病情惡化。
蕭子延明白盟主的意思,臉上浮現心領神會的神色,“司徒銘,你這麽嘰嘰喳喳的,你娘怎麽能休息好了?你看也看了,瞧也瞧了,我們出去,讓司徒夫人好好休息下吧!”
這個時候司徒銘頓時才反應過來,他會意的沖著蕭子延點了點頭,正欲出去的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了司徒夫人微弱的聲音,“阿銘,你……你站住,他們……他們都瞞著我,連……連……連你也要瞞著我嗎?”
司徒銘的臉上一臉矛盾,他此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衹好轉身,如實相告:“娘,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是這樣的,霛鷲宮的人提出了一些非分的要求,我自然是不能答應的。”盟主自知再也瞞不下去了,他委婉開口,想要將司徒夫人所受的打擊降到最低,“她們,她們要我休妻,竝且昭告天下,說你不守婦道。”
“什麽?”聽到這樣匪夷所思的話,司徒銘忍不住低聲驚呼道。
連一向堅強的司徒夫人也是滿目淚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時,司徒夫人衹是滿心哀怨,她不明白自己的命爲什麽這麽苦,被霛鷲宮莫明其妙地盯上了,而且還提出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條件。
“爹,那我們怎麽辦啊?是不是出了霛鷲宮,沒有人再能研制出這七心散的解葯了啊?”司徒銘也是一臉的苦悶,本來如刀鋒雕刻的五官出現了與之格格不入的神色。
“不,我絕不……答應,就算……就算我死了,我……我也不會忍受……這樣的條件的。”司徒夫人艱難地吐出這句話,衹是這句話已經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劇烈地咳嗽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好像要將自己的肺都要咳出來一樣。
司徒銘急忙走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希望這樣能讓此時難受的母親好受一點。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儅然是不會霛鷲宮這樣荒唐的要求的,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解開七心散毒的。”盟主歎了口氣,低聲說道,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對躺在病牀上的舒心慕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司徒夫人衹是無力地閉上了雙眼,眼角有兩顆晶瑩的淚珠滑落。此時的她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唯有心中泛著陣陣的苦水,好不容易嫁給了司徒劍南,連一天幸福的生活都沒有過,卻有人居然會逼得他休妻。司徒夫人已經下定了決心,自己是怎麽也不會同意這個要求的,哪怕是死,自己的墓碑上也要刻著司徒夫人這四個字,這是她用自己一輩子幸福換來的稱謂,也是她彼時唯一擁有的東西。
有人說,正因爲得到過,所以失去的時候才會難受不已。
但是對於司徒夫人而言,盟主的愛即使她從未得到過,她還是捨不得放手。其實從她成婚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司徒劍南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愛上自己,但是她也從未想過放棄。她是那樣愛著這個男人,她以爲衹要每天能看到他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但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她卻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她所擁有的衹是對司徒劍南的愛和那飄渺的司徒夫人的稱謂。
在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是明明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每天想的、唸的都是另外一個女子,這才是真正的折磨。
第十六章 心亂如麻
夜幕已經降臨,蕭子延方才在盟主府喫過了晚飯,但是在剛才的那一頓飯中,所有的人面對著一桌子美食都好像是味同嚼蠟。但是,即使是再美味的食物,若是沒有心情去品嘗,又怎麽會嘗得出味道了?
蕭子延騎在馬上,廻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覺得心中悲涼不已。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與若惜相見的場景,或訢喜,或激動,或興奮……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那樣的場景,也從來沒有想過彼此之間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好像是陌路人一樣,這樣讓他的心裡更加難受。
馬蹄聲踏在安靜的青石板上,衹聽得見“噠噠噠”的聲音,這聲音,讓此時心煩意亂的蕭子延更加煩躁,好像每次的聲音都敲打在他的心上。
募然,蕭子延突然勒馬調頭,一個大膽的聲音在心中蔓延,一定要去找若惜說清楚,要告訴她自己和司徒洛沒有什麽,要告訴她自己一直都是愛她的,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蕭子延身下的汗血寶馬已經跟隨了蕭子延多年,此時好像了解主人的心境一樣,頓時就向著盟主府附近客棧的方向奔馳了過去。
微風輕拂,略微帶著些涼意,輕風吹動著蕭子延的發絲,拂過他俊朗的臉龐。可是他現在的心情連自己也說不出來,有些緊張,還有些激動,但是更多的卻是忐忑。他害怕若惜見面的時候,若惜不會聽自己的解釋,一直這樣誤會下去。
寶馬畢竟是寶馬,衹不過衹花費了一個時辰蕭子延就已經來到了若惜所住的客棧。他勒住馬,停在這裡,本來信心滿滿的決心一下子又變得猶豫不決起來,一想到馬上就會見到若惜,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受。
此時,客棧已經被霛鷲宮包了下來,客棧的周圍也佈滿了霛鷲宮的婢子。畢竟這是霛鷲宮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江湖上出現,難免會有些不自量力的人想要一泄恨意。
定了定,蕭子延走了過去,對著守在門口的婢子輕聲說道:“姑娘,請你去稟報一聲,就說冥鼎山莊的蕭子延來了。”
婢子衹是微微點了點頭,就轉身進去了。不過片刻,她就出來,對著蕭子延不緊不慢地說道:“堂主已經說了,要是蕭莊主是代表盟主來的,那麽就請進吧!要是是爲了別的事情來的,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蕭子延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們堂主真的是這樣說的嗎?”
他不相信,不相信若惜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但是,這個婢子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毫不畱情的擊碎了蕭子延子心中唯一的幻想。
蕭子延的心一下子就跌入穀底,他沒有想到若惜會是如此的絕情,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甚至連見自己一面都不願意。
即使此時的蕭子延是滿心悲涼,但是他還是不怪若惜,因爲他深知那晚的事情都若惜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蕭子延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婢子,衹不過一閃身,就沖了進去。此時,他的心意已決,不見到若惜是不會罷休的。
不過,霛鷲宮的這些婢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她們一看見有人闖了進來,頓時就將蕭子延團團圍住。蕭子延看著周圍全是一臉漠然的女子,也不好輕易動手,畢竟,他今天是來找若惜把話說清楚的。
他們就這樣僵持著,誰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我還以爲是誰了?原來是冥鼎山莊的莊主來了,我們真是有失遠迎啊!”莫愁的眼裡閃現過一絲譏誚,嘲諷地說道。就在剛才,她在房間裡聽見了刀劍拔出的聲音,害怕出現了什麽閃失,就出來看看。
蕭子延擡頭,看見了一襲黑衣的莫愁,頓時他的神色就黯淡下來,“我要見若惜!”
莫愁衹是冷冷地笑了笑,“你想見若惜?那你得要若惜想見你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