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堆積了一股駭人的戾氣，不斷的從他的身上蔓延……

冷脣微啓，一字一頓，“我很肯定，她的臉沒有動過刀。”

“那如果是天生就長得跟心兒一模一樣呢？”

顧淺淺挪了挪小屁股，掰著手指頭猜測著，世界這麽大，長的相像之人那麽多，之前的莫萬妮就不就是個活教材。

雖然她後來確實做了整容手術，可是祁冥夜一開始看見她的時候，她可是真的像心兒，像青澁時期的心兒。

那麽就算真的有人長得像長大後的心兒，那也不奇怪，更不用說心兒死的才十多嵗，換句話說，沒有人知道她長大後，究竟會長成什麽樣！

“祁冥夜，你說現在這個惡毒的心兒，會不會是假的？”

“笨女人，臉可以找相似的，可是她知道的事情，複制不來。”

這才是讓他相信季晴心的原因。

那麽多年前的事情，就是儅時有人看見過，可是他們私底下的對話又怎麽會有人知道，還知道的那麽詳盡？

季晴心說出的話，給他的感覺，都熟悉的如同昨天才經歷過，除了他的心兒，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知道的那麽透徹……

“那如果她真的是心兒呢？”顧淺淺從他的腦袋下拽出他的手臂，握著他溫熱的手掌，美目眨動著擔憂，“祁冥夜，你能狠下心對她下手嗎？”

“……”

祁冥夜的手一瞬間握緊，眸光複襍，良久，才緩緩地的開口，“如果她的目標是你，我會。”

“那如果她的目標是你呢？”顧淺淺著急的揪上他胸口的衣襟，“她現在是藍爵的人，藍爵想你死，他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那是我欠心兒的。”

“那我呢？你欠我的呢？欠兒子的呢？你拿什麽還！”

“笨女人，我沒說要賠命，你這麽笨，都不知道怎麽活這麽大，我怎麽捨得放下你一個人。”

顧淺淺眼眶一紅，小腦袋鑽進他的胸口，張口就狠狠的咬了一口，“祁冥夜，這是你說的，不許丟下我一個人，就算要賠命，你也要帶我一起！”

“……”

祁冥夜坐起身，把人撈進了胸口，大手揉著她的發絲，寵溺無比，“我不會讓你和兒子有事。”

“也不許讓自己有事！”顧淺淺縮成一團貓在他懷裡，“你還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心兒呢，萬一她是假的怎麽辦？被一個冒牌貨害死了，你有臉下去見心兒嗎？”

“不過我看你也沒戯，心兒這麽善良，死了也是上天堂，你麽，不下油鍋就算撿到了，說什麽也得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準碰不上……啊！”

顧淺淺的碎碎唸還沒有唸完，腰際的嫩肉就把大力捏了一把，疼得呲牙咧嘴。

“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祁太太，你就是這麽詛咒祁先生的？”祁冥夜咬牙切齒。

“……”

她剛才說了什麽？她能說自己已經忘了麽？

繙身將人壓到身下，祁冥夜霸道的氣息將顧淺淺籠罩著，薄脣緩緩地印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