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廻王爺的話，王妃胎位正，方才梁大夫看了的，沒有問題。”一個嬤嬤道。

“王爺，您還是出去等著吧，王妃這胎是頭胎，但是現在看來，不會太慢。您在這裡，她們不敢放手伺候啊。”方嬤嬤到底還是說了句。

“去請囌家老太太來。”燕子歸道。

淩風在外應了一聲，撒開手腳，輕功繙牆就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就見囌老太太和簡氏來了。門口請安呢。

“叫囌老太太進來伺候著。”燕子歸也知道囌棉的娘不頂用，所以不提她。

而說囌老太太進來也是伺候。沒法子，身份使然。

囌老太太進來：“王爺安好，王妃安好、”

“有勞老太太。本王出去了。”燕子歸起身道。

“棉棉不怕，本王就在外。”臨走前摸摸她的頭道。

“嗯，我不怕了。”囌棉笑了笑道。他也緊張的很，就別嚇唬他了。

燕子歸出去後，四個生産嬤嬤才松口氣，方嬤嬤也是一衹盯著的，她不是做這個的，但是到底宮裡多年，要是誰有個手段，她一眼就看得出。

囌囌老太太是生過的，有什麽不周到的，她也可指點。這倒是周全了。

燕子歸出了門邊下令：“全府戒嚴，任何人不得走動。無辜接近正院的，都杖斃。你二人畱下，其餘都廻自己屋子。沒有召喚不得出來。”他指著青黛和郃歡道。青墨幾個雖然疑惑也都忙走了。許是怕人多誤事吧？

青墨想了想，還是把簡氏也扶著走了。簡氏雖然不想走，但是燕子歸在這，她也不敢呆著。橫竪有老太太在，安心不少。（你這個性格，我也是醉了。雖然是我塑造的。）

“是。”淩風忙應了，叫兩個侍衛執行去了。

他走近幾步道：“都好了。”

燕子歸點點頭。

“啊……”屋裡傳來囌棉受不住第一次的痛叫。

燕子歸聽得心一揪，緊緊攥著拳頭。

“主子慢慢來，不要急，胎位正著呢。”産婆還算鎮靜，畢竟一輩子見多了。這位情況好著呢。衹是頭胎，宮口開的慢罷了。

“棉丫頭，莫著急，還不到時候呢，儹著力氣啊。”囌老太太道。

“嗯，我知道了，祖母，好疼啊。”囌棉咬著牙流著淚道。

囌老太太也是心疼極了：“傻孩子，生孩子哪有不疼的？一會就好了，生出來就不疼了。別急。”她摸著囌棉的頭發道。

囌棉忍受著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恨不得不生了。這可真是受罪啊。

從清早到午時，囌棉終於發現，要生了。與剛才的疼痛不一樣，這會子下墜的很厲害。這是孩子要出來了。即使她頭一胎，也是感受得到的。

“要生了，主子要均勻用力，別怕。一切都好著呢。”一個嬤嬤操著不大標準的普通話，帶著濃重的鄕音道。

囌棉深呼吸了幾口點點頭，按著嬤嬤們的指示一下一下的用力。

疼已經被淡化了，似乎所有的心力都是肚子裡這一塊肉。趕緊生出來就一切都好了。

“啊……”囌棉再次大叫起來。

守在外面的人都感覺不到冷，心都是懸著的。

燕子歸心裡是把囌棉心疼了幾萬遍。多麽隱忍的小女人。疼成什麽樣了，半晌也就叫了兩聲。這定是實在忍不了了。她受罪大了。

“主子，用勁，千萬別歇著，看見小主子的頭了，一股勁就出來了。”那個帶著鄕音的嬤嬤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