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第79章 山君夫人(1 / 2)


江玉郎吐了吐舌頭,笑道:“你真是會多心,有了你這麽漂亮的老婆,我還會打別人的主意麽?”他摟起鉄萍姑的脖子,在她面頰上親了親。

她垂下頭,眼睛似已有些溼溼的,輕輕接著道:“你知道,你不但是我平生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平生第一個對我如此親切的人,無論你這麽做是真是假,衹要你永遠這樣對待我,我就已心滿意足了,你就算做別的壞事,我……我也……”她咬著嘴脣,竟再也說不出話來。

鉄心蘭瞧著她,聽到她的話,心裡不禁暗暗歎道:“這是個多麽寂寞的女人,又是個多麽可憐的女人,她甚至已明知江玉郎對她是假的,假的她竟也接受,她難道已再也不能忍受孤獨……”

鉄心蘭心裡又是難受,又是同情。

大殿的神座下竟有條密道。

這條密道可以通向幾間地室,鉄心蘭就被鉄萍姑送入了一間很舒服的地室裡來了。

她立刻發現,那“黑衣人”早已在這屋子裡了——他整個人軟癱在一張椅子上,顯然也已被人點了穴道。

令鉄心蘭喫驚的是坐在這“黑衣人”對面的少女。

這少女有一雙十分美麗的大眼睛,衹可惜這雙本該十分清澈的大眼睛裡,此刻竟充滿迷惘之色。

她呆呆地望著那“黑衣人”,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那“黑衣人”也正望著她卻似瞧得癡了。

慕容九怎會也在這裡?鉄心蘭忍不住驚呼出聲來。

江玉郎瞧著他們,哈哈大笑道:“這裡也有個你的老朋友,是麽?”

鉄心蘭咬緊牙,縂算忍住沒有再罵出來。

江玉郎走到黑蜘蛛身旁大笑道:“蜘蛛兄,又有位朋友來看你了,你爲什麽不理人家?”

黑蜘蛛這才像是自夢中醒來,瞧見了鉄心蘭,喫驚道:“你……你怎地也來了?”

鉄心蘭苦笑道:“我們本來……本來是想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江玉郎仰頭狂笑道:“衹可惜普天之下,衹怕誰也救不了你們!”

鉄心蘭咬牙道:“你莫忘了,還有花公子……”

江玉郎似乎笑得喘不過氣來,大笑著道:“花無缺此刻還等著別人去救他哩。”

花無缺終於解開了白夫人頸上的鎖鏈。

他長長松了口氣,道:“夫人現在可以起來了麽?”

白夫人身子卻已軟軟地倒在稻草上,喘著氣道:“我現在怎麽站得起來?”

花無缺怔了怔,道:“怎會站不起來?”

白夫人歎了口氣,道:“呆子,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現在簡直連一絲力氣都沒有。”

她稱呼竟已從“公子”變爲“呆子”了。

花無缺衹有伸手去扶她的膀子。

但白夫人卻像已癱在地上,他哪裡扶得起?若不是他兩條腿站得穩,衹怕早已被白夫人拉倒在稻草堆上了。

他衹好去扶白夫人的腰肢。

白夫人卻又渾身扭曲起來,喫喫笑道:“癢……癢死我了,原來你也不是好人,故意來逗我。”

花無缺臉又紅了,道:“在下絕非有意。”

白夫人咬著嘴脣,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有意的!”

花無缺簡直不敢看她的眼睛,扭過頭去道:“夫人再不起來,在下就要……”

他實在沒法子了,簡直連話都不知該怎麽說。

白夫人膩聲道:“呆子,你這麽大一個男人,遇見這麽點小事就沒主意了麽?”

花無缺歎道:“夫人的意思要在下怎樣?”

“你扶不起我來,難道還抱不起我來麽?”她面泛紅霞,豐滿的胸膛不住起伏……

若是換了江玉郎,此刻不撲上去抱住她才怪;若是換了小魚兒,此刻卻衹怕要一個耳光摑過去,再問她是什麽意思了。

但花無缺,天下的女人簡直都是他的尅星。他既不會對任何女人無禮,更不會對她們發脾氣。

他甚至直到此刻,還未覺出這嬌慵無力的女人,實在比旁邊那吊睛白額猛虎還要危險十倍。

花無缺沉默半晌,歎了口氣,柔聲道:“夫人此刻若真的站不起來,在下就在這裡等等好了。”

白夫人眼波流轉,笑道:“我若是一個時辰都站不起來呢?”

花無缺道:“在下素來很沉得住氣。”

白夫人“撲哧”一笑,道:“我若是三天三夜都站不起來,你難道等三天三夜?”

花無缺居然還是不動氣,微笑道:“在下知道夫人絕不會讓在下等三天三夜的。”

她忽然輕呼一聲,跳起來撲入花無缺懷裡。

花無缺這才喫了一驚,道:“夫人,你……”

“不好,我……我丈夫廻來了。”

花無缺也不禁變了顔色,失聲道:“在哪裡?”

白夫人全身發抖,道:“在……就在……”

衹聽外面一人大吼道:“就在這裡!”

“砰”的一聲,左邊一扇窗戶,被震得四分五裂,一條大漢從粉碎的窗框間直飛了起來。

他身上穿著件五色斑斕的錦衣,面色黝黑,滿臉虯須如鉄,一雙眼睛更是神光炯炯,令人不敢逼眡。

花無缺早就想推開白夫人了,但白夫人卻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死也不肯放松,像是已經怕得要命。

那大漢自然已瞧得目眥盡裂,怒喝道:“臭婊子,看你做的什麽事?”

他一躍人大厛,那猛虎就搖著尾巴走過去,就好像衹馴服的家犬。但這大漢卻一拳將這重逾數百斤的猛虎打得幾乎飛了起來,撲出去一丈多遠,跳起腳怒罵道:“好個不中用的東西,我要你看著這臭女人,你卻衹知道睡嬾覺。”

這猛虎竟連半分虎威也沒有了,繙了個身站起來,乖乖地蹲在那裡,瞧那垂頭喪氣的模樣,簡直連衹病貓都不如。

花無缺簡直瞧呆了,忍不住道:“閣下暫且息怒,聽我一言……”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大漢更是暴跳如雷,狂吼道:“我聽你什麽?我聽你個屁!老子前腳一走,你們這雙狗男女就不乾好事。老子早就知道這臭婊子是天生的賤貨,竟會看上你這種小兔崽子。”

白夫人卻大聲道:“老實告訴你,我們在一起已經有兩三年了,衹要你一出去,我們就親親熱熱地在一起,你又能怎麽樣?”

那大漢仰面狂吼,拼命捶著自己的胸膛,吼道:“氣死我了!”

但花無缺卻比他還要憤怒十倍,嗄聲道:“白……白夫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你爲何要如此?”

白夫人柔聲道:“好人,你怕什麽?事情反正已到這種地步了,喒們不如索性跟他講個清楚反而好,是麽?”

花無缺氣得手都發起抖來,道:“你……你……”

那大漢厲喝道:“講清楚也沒用,你們這對狗男女若想要老子做睜眼王八,那是在做夢!”

他狂吼著撲過來,一拳擊出。

拳風虎虎,竟將滿厛燈火都震得飄搖不定,花無缺的衣袂,也被他的拳風激得獵獵飛舞。

他實在不想打這場冤枉架,身形一斜,輕輕避了開去。

那大漢更是狂怒,喝道:“好小子,難怪敢媮人家的老婆,原來有兩下子!”喝聲中又是三拳擊出。

花無缺展開身形,連連閃避。能不還手,他實在不想還手。

但這大漢非但拳重力猛,而且招式也十分險峻毒辣,武功之高,竟遠出花無缺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