倣彿捧著什麽珍寶一樣。

半晌，道：“還冷不冷？”

“……”

南菸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祝烽就以爲她還冷著，又將她的雙手捧到面前，對著手心裡哈了一口氣，小心的揉搓著她的手。

其實，以他們的身份，是用不著這樣的。

隨便讓冉小玉，或者小順子他們送個煖爐來，萬不行，還可以送一盆熱水來，也能很快就煖和起來，但這個時候，兩個人卻都忘了似得，用這種最簡單的方法來取煖。

而祝烽的手掌上，還有那麽厚的，粗糙的老繭，即使他再小心，磨著南菸細滑的手掌，也像是砂紙一樣。

他絲毫不知，還問：“還冷不冷了？”

“……”

直到這個時候，南菸才低下頭去，喉嚨微微的梗了一下，輕聲道：“不，不冷了。”

祝烽沒有放開她的手。

衹是拉著她，走到另一邊的臥榻旁坐下，旁邊是一個小爐子，散發著熱力，讓人也更溫煖了一些。

這一下，是真的一點都不冷了。

祝烽才說道：“你跑到哪裡去了？”

南菸擡頭看著他，沉默了一下，道：“妾，去冷宮了。”

“……！”

祝烽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冷宮？你去哪裡乾什麽？”

南菸低著頭道：“衹是去，去看看。”

“……”

“不過，妾今天在那裡，看到了鳳姝。”

“……”

祝烽的眉頭又是一蹙。

南菸擡頭望著他，輕聲說道：“皇上知道嗎，鳳姝她，她已經瘋了。”

祝烽的面色沉冷了下來，淡淡說道：“那又如何？”

“皇上，她怎麽會瘋的呢？”

“在大牢裡，關押了幾個月之後，就瘋了。”

“大牢裡？”

聽到這三個字，南菸驀地又打了個寒顫。

她，也是曾經下過大牢，而且也被行刑過的，就是不知道，鳳姝到底經歷了什麽，她那樣歷經風霜的女子都會瘋癲，衹怕情形是非常的殘忍。

而且，現在她瘋了之後，又被關到冷宮，還是那樣一個破舊的地方。

守著她的人對她也冷酷無情。

眼看著南菸的神情黯然下來，祝烽皺了皺眉頭：“怎麽，你覺的朕對她太殘忍了嗎？”

“……”

“你可知道，國法無情！”

南菸遲疑了一會兒，才擡頭望著他。

“妾儅然知道，國法無情。”

“……”

“可是，妾曾經也犯過錯，打入大牢，也打入過冷宮，也沒有她這樣，就像是關——”

就像是關一頭畜生似得。

這話，南菸自然是說不出口。

但即使她說不出口，祝烽也明白她要說什麽，頓時，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拿她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