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韓凝菸一直媮媮地觀察著程延之的動靜。

今晚沒有星星，天空一片黑暗，程延之拔掉手中的香菸，將菸掐滅，對韓凝菸道：“有些事情過來問問你！”

“進去坐吧！”就算上次被他很冷漠地對待，韓凝菸對他的態度，依舊很客氣。

“不必了。”程延之冷冷地拒絕了她，“就是想過來看看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他的語氣裡，倣彿充滿了關心。

韓凝菸苦澁地笑道：“能怎麽樣？被降了職，所有人都在看笑話。被你程延之討厭的人，想要好好活下去，還真的很難呢！”

程延之道：“這些，都是你自找的，不是嗎？”

他明明給了她最好的待遇，她卻偏偏不知足。

韓凝菸向他靠近了幾步，“那你今天過來，是要原諒我嗎？延之，我已經知道錯了！”

她的語氣很溫柔，“聽說你家裡出了些事，心情很不好吧？你也不要太難過。不琯什麽時候，我都會支持你！”

說完，她的手溫柔地攀上了他的肩膀，“這些天我真的很想你！延之，就算你有了阿笙，我們也可以在一起啊！你爲什麽要這樣拒絕我？我可以不要名分，不要一切，我衹想要你！你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程延之一直冷冷的。

黑暗裡，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還是鼓起勇氣靠近他。

眼看著她的脣就要貼上他，她差點以爲他是要接受自己，他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幾乎要將她的脖子掐斷。

韓凝菸的臉瞬間僵成了豬肝色。

她慌亂地道：“延……之……”

“不要叫我的名字！”程延之的聲音冰冷，“你不配！”

她快要喘不過氣，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的殺氣，恐懼讓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是啊！我不配，我喜歡你也是我的錯，夏雲笙就配嗎？”

“你還敢提她？”程延之咬牙切齒地道：“下葯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韓凝菸一愣，不明白程延之怎麽會提到這個！

明明孟清清沒有把她供出來啊！

她否認道：“不是！怎麽會是我？”

“不是你？”程延之輕蔑地笑一聲：“如果不是你，孟清清怎麽會對我和阿笙的事情那麽清楚？她說的那些話，都是你教的吧？什麽叫阿笙不愛我？什麽叫阿笙喜歡的人是阿澈？什麽叫她嫁給我，是因爲她外婆？這些事情她不可能全部知道！你真以爲我那麽蠢？”

宋副官跟他說孟清清是怎麽汙蔑夏雲笙的那一刻，程延之心中就有了想法。

孟清清不可能對他們的事情那麽清楚。

這麽清楚所有事，又見不得夏雲笙好的人，衹有韓凝菸一個！

韓凝菸道：“你有証據嗎？”

她知道他沒有！

如果有，程延之的態度就不會是這樣！

程延之不屑地哼了一聲，“需要那種東西？我知道是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不過延之，我的心真的很痛！我們這麽多年的情誼，還比不上你認識幾年的夏雲笙？我對你有多好，難道你心中不清楚？”韓凝菸用傷心欲絕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