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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想杀我第49节(1 / 2)





  闻言,徐述的脸却是倏的一沉,“徐适,你闹够了没有?”

  徐述不生气的时候是一副温和儒雅的模样,生气起来却是十足的威严,身上总带着一股子叫人看不见摸不着的煞气,这种气息齐王还只在他的父皇身上见过。

  相处这么久,齐王还是第一次见徐述生气,以往他每次玩闹,徐述要么是沉默不语,要么是任由他胡闹,搞得他还真以为自家这二哥没脾气。

  他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你看你,被我猜中了吧。”

  徐述阴沉着脸将香囊从齐王手中拿走,在手中拍了拍灰尘,这才小心的放回了自己的怀里。

  没想到自家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哥竟也有如此痴汉的时候,齐王非常诧异。

  当初沈曦与徐述和离,这事大半个长安都惊动了,毕竟之前这两人可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后来也不知是谁带头散播了一些流言,说两人之所以和离,是因为晋王瞒着晋王妃在外头置了一门外室,晋王妃无意中发现后大受刺激,这才果断和离。

  但两人和离之后,徐述没有再娶,府上更未再添置一人,久而久之,这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齐王叹道:“二哥,不是我说你,你既然忘不了沈三姑娘,为何不将她重新追回来?我之前还听我母妃说,陈国公世子丧妻多年,早就想续娶一门继室,偶有一次在曲江遇见了三姑娘,这就记挂上了,还托了他爹陈国公入宫,哭着求着要父皇给他赐婚,我看他再磨上一阵儿,说不准父皇就同意了……”

  “你说什么,陈国公世子?”徐述忽然抓住了徐适的手,问:“他今年年纪几何?”

  齐王愣了一下,答道:“序齿大二哥五岁。”

  徐述的手不由攥成了拳头,丝毫没看见齐王已被他攥的龇牙咧嘴。

  若是他没记错,前世陈国公世子不到三十岁就过世了。

  也就说,这位陈国公世子,只剩下两三年的寿命。

  “二、二哥,我的手……”齐王疼得面色涨红,徐述一松开手,他立刻就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拿着小杌子躲了徐述老远,“乖乖,二哥你这手劲儿还挺大……”

  他还在兀自抱怨着,徐述忽然手一抬,肃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怎么了?”齐王小声问道。

  夜幕低垂,适才还朗月当空的天际转瞬被压顶的乌云团团遮蔽,夜色逐渐凄迷,一时星月隐耀,山岳潜形,四周隐隐有陌生而危险的气息流动着。

  夜风不知何时也停止了,随着徐述与齐王的动作,众人皆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蓦地,对面的野树林响起一声无比悲切凄厉的狼嚎,无数双隐蔽在树丛中的绿幽幽如同鬼火般眸子自树丛中飘然而来。

  “有狼啊!!”

  “啊——”

  沈曦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珠从额间滴落,清晨的风从帏帘的缝隙中吹来,吹散了几许暑热。

  许久许久,沈曦才渐渐平复下来。

  正在马车里平整衣服,就听车壁被人急急的敲了两下,“曦儿,你没事吧?”

  须臾,帏帘一撩,沈曦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她面色微有些苍白,薛从湛看了很是担心,刚想伸手过去为她拭汗,沈曦却是头一偏躲开了他,低着头往溪边走去。

  薛从湛处理完了宁州事务,便主动提出护送着沈曦与会隐回长安,沈曦本不愿意,会隐劝她,“虽说流民安置问题已解决了大半,到底还有不少落草为寇的,咱们两个,一个是弱女子,一个是半个身子快如黄土的老道,还是跟着薛世子更安全些,不要意气用事。”

  沈曦只得歇了独自离开的心思。

  溪水沁凉,沈曦将帕子在水中洗了洗,绞干了在脸上擦拭着,将长发解下来粗粗一绾,绾成一个简单的螺髻。

  固定完长发,她对水自照,拢了拢鬓角,忽的,看到河水中似有红色的血丝微微晕开。

  顺着溪水的流向望去,只见大片的血色从上游随水而下,染红了清澈的溪水。

  “道长!道长!”

  沈曦踉踉跄跄的跑来回来,问道:“道长,这河的上游在哪儿?”

  薛从湛当先道:“应当是雍河,来时我看过舆图,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曦面色苍白,将在溪水中发现血水的事告诉了会隐与薛从湛。

  昨夜他们一行人就歇在此处,并未听闻周围有何异动,会隐与薛从湛皆去水边看了,发现不光有血水,更有类似人的肢体自上游漂流下来,血肉模糊,那景象惨不忍睹,看血的成色,想必事情发生刚不久,事不宜迟,薛从湛当即领了一队人马,先去上游查看虚实。

  不消片刻,薛从湛的长随急急跑了过来,喊道:“道长,沈姑娘,你们快去看看吧,都是伤者和死人!”

  会隐与沈曦对视一眼,立刻从马车上拿了医药物什,便拍马跟着那长随去了。

  没过多久,两人停在一处山涧边。

  “道长和沈姑娘来啦!”

  一辆马车停在平地上,从车里抬出一个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人,薛从湛随身只带了一位大夫,此时正蹲在地上给此人止血上药,后头还有七八个身着侍卫服侍的伤者在翘首等着,身上或多或少的皆有都挂了彩。

  放眼一看遍地都是翻滚的血肉,沈曦一看这情景,胃间一股恶心之意就直冲天灵盖,她忙捂住口鼻,跑到一颗树旁扶着树身干呕。

  偏那血腥之气经久不散,她干呕了许久,仿佛要将心脏都给吐出来,刚刚好了些,抬起头来,一方帕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沈曦以为是他们一队的人,虚弱的道了声谢,接过帕子在嘴角擦了擦,可擦着擦着,她忽的身体僵住。

  一股淡淡的药香与熟悉的男人体味儿细细的萦绕在鼻端,无数个夜里,她都是拥着这股子馨香入睡,这香气令她感到安定和愉悦,她喜欢这香气的主人,在他的怀中,她的心脏会跳动的会失去自我……